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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话 裘文月初识曲心

曲意 直心为惪 6338 2024-06-20 14:41

  

情起情初话旧情,情思婉转莫逢迎。

  

初生大梦谁人念,落叶阴晴雨落声。

  

且说这开篇第一卷,便是那一席的空话,只叫得看客是说不尽,道不来,不知所言为何,尽是些浮夸文字,却似算不上什么正经,不过是是作者的黄粱一梦,含糊言辞,扣弄着言辞文字,听得三言两语,闻得轻风细雨,便作个记录,实在也是算不上什么正经,看官但凡付诸一笑便了。然则言归正传,却说那故事发生之初,倒是由一段因缘引起,故而落得那一曲之意,却作得无病呻吟,捕风捉影之际,便落得此书,须知书中所言,大抵离奇怪异,未知有甚相似,不过嘲弄“愚者自失”,终是不可言语,惟那怪诞之事,听来却觉得不可思议,遂稍作整理,编排其间,以成其貌。

  

须知那华夏大陆幅员辽阔,西边一遍山,东边一遍海,俯瞰过去,正是百态世间,作得那纷纶绝响。然则那怪诞之说,却甚于列为所知,只是叫人听来新鲜。原来那混沌之下,原是有一片大陆,当时未知其所称也,亦未知广阔纵深,或是那混沌所思,所想,缥缈虚无,并无成形,不知所历几世,所生几许,那大陆却终有人迹,又过了几世,那人迹终则凝聚而成,继而群居而分工,也习得三五所长,不知所思所想,又不知过得什么时候,却逐渐有了人世之词,此皆空话,今人所看或束之高阁而知,或冥思混沌所念,不知依据,推敲落实,终无以所述混沌所生者何也,人者何也,不过空灵释然,烦问六根罢了。

  

那虚空听得,便嘲弄道:“所谓百态不过笑闻,说得什么六世,须是假传妄言,不过人尽欺瞒,你道如何,那百态生则一体,去则同根,那说得什么千万,不过尽是空言,作那传奇而论,你只道作得好处,观其所行,不过一体,那作得什么神秘。”却又听得远处空言:“便若是此,则百态所执,皆言为何,不过留得所执之念,以谢后世,则百态所值,皆尽于此处。你若说得皆似如此,则百态执念,且非那无稽之谈,如此虽循环往复,然所以留存之思,何处而得?”只听得那虚空回道:“休论罢,若要探那百态之形,只需溯本求源,教那天地初生之处,作得浑元合一,便知百态所取,说得什么千万,什么离异,什么悲欢,什么情思,什么大志,皆似那空壳,终归混沌思念,须教好生嗟叹!”那空言雷霆哂笑,激荡回响,便道:“原是如此,然则今日盛况,亦明日之未有,须教得那百态,作得争端,才见晓得,彼自无而有,才经历明、华、夏、鲁、宋,至于今日,亦大争之时,待那天翻地覆,才教得见那争论不休,所以为何。”虚空亦作得哂笑,只是不语,空言便也沉默,相视而望,但听得又是一阵笑语,渐行渐远而去。

  

原来那空言说得之言,皆因混沌所成之世,至今又是千余载之后,所设之世,早已换了几遍,至是那南境之国,唤作宋国,此时已然一统宇内,屹立中州,分设九地,那中州之北,才初得初春,却已草长莺飞,树木丛生,本是那闲逸之处,只是多年以前却教那北境崛起之国,席卷烟云,又过了十余载,那北境却也沉静下来,北境临河一带,唤作燕地,此处多有河洛之人,辗转来此,燕地之心,唤作安阳,安阳郊野几十里处,尽是些小镇,自西而去之镇,唤作吴源镇,镇东尽是来往客商,因临河而设,多以生鱼为业,往返燕地境内,当中却有一些低矮之处,住的却都是些中土之人,当中一位少女,姓裘名文月,生得是眉目纤细,银丝雪白,柳叶眉,宝玉睛,体态轻柔,姿色清秀,约莫才得及笄有余,自是从那中土而来,虽然年幼,却也好得一些枪棒剑术,虽不甚精通,倒也常与那客商交通往来,落得些银饷,因家中排行第三,人们却也唤作三小姐,她因孤零飘落此间,又把那姓氏去掉,自号零衣,对人称文月零衣,至此几载本是无话。

  

那日文月本是出门,与邻里招呼罢了,便寻得那些客商,只看今日是否又往来燕地境内,那些客商尽是摇了摇头道:“近日那燕地不比寻常,军爷们盘问的紧,我们送那鲜鱼等物,查个几日,早就亏负了,三小姐若再想往北探寻,须是要自行此去便是。我们只怕是要停个一时半载,或是往那南境交与酒肆商贩。”文月点了点头,只道那客商们一时半载都不到那北境,恰逢春寒,河鱼未成,自是停歇个两三月,她便辞别客商,寻得短剑,过得吴源镇,来到南郊临河之地,那南郊之地本就偏僻,又远离镇上,只听得镇上声音却是远了,仅剩些春风鸟语盘旋,文月走过几处田舍,只听得老农高语,好不闲暇:

  

青青草,茁壮苗,你看那盎然春光,倒把夏来长,遍遮个脑门,嘿哟~青青草啊……

  

文月也不细听,只过得田舍,便觉视线更觉开阔,越过枝头看处,尽是一片青草,那文月倒是常来此处,只是因此地寂静沉默,因此那镇上之人,多在白事之时到此吟咏,那荒原之下却是中州之河,因其波涛汹涌,绵延婉转,不知源头之处,只因那大河却似灾祸,三五之时则两岸遭罪,临近之人皆以为凶灾,因此那白事亦多在此处。文月来得时,却也烟斜雾横,瓜果遍野,她寻觅着近处,临河祷告一番,正待说得什么,却听得不知哪里喊道:“狂执,却须如此找寻!”文月看去,却未见何人在那站着,须是早起时雾气弥漫,只看得周遭灰蒙,临着大河水声嘈杂,不知那声音的方向,她正待再要找寻时,又听得那声音喊道:“可叹!可叹!”便不再听得说什么,文月只觉得奇怪,又不知从何寻起,当下只觉得是错觉,只是在那兀自继续祷告一番,便也离开了,却总觉得那声音似是对其话语,细细咀嚼其中文字,似乎知其心事一般,不觉一阵寒意,待到再要去看时,依旧不见踪影,文月只道怪事,便也按在心上,只是回去罢了,这且不表。

  

又过了几日,文月念及之前话语,又思得自己的心事,当下便做了打算,决定应那客商的建议,次日收拾行装罢了,却和那瓦巷之内的邻里招呼罢了,那邻里都说道:“三小姐,不过迟得些迟日,短则二三月,长则半载罢了,便是以往也是如此,也不见得三小姐如此急切,近日却又是如何便要离开。”文月摇首道:“只是寄居此处已有几年,只是近日想着心事未了,便想要独自前往罢了。”那些人便道:“三小姐却也未说当年心事为何,不过如今虽然南北无争,然而那北境暴虐,三小姐一人前往,终是须得找个同行,我听闻那些客商却说盘活着紧哩。”三小姐没有多言,只是笑了笑,如此道别罢了,又寻那客商结的月前的垫金,只简单取着几块碎银,便谢了客商,套了件鹅白大衣,只是轻装打扮,寻得自己的长剑,亦未有盘什么包裹,便打算先寻那安阳而去打探,那镇里看着她离开便都纷纷议了起来,有说不知她所谓心事是什么,邻里也皆摇头,只说文月来此几年,却也未尝理解,众人热闹罢了,便也将此事放到一旁,这且不表。

  

且说文月离得镇上,往北而行,又过得几处田舍,景色又逐渐开阔,她看着平缓的地面,却也不知离那安阳尚有多久,虽然几年来也走得此路多时,但彼时与客商同行,不知路途几许,今日独行一人,她又思得往事,摇了摇头,便继续前行,又过了那溪流,已然日上苍穹,正寻思着今日能否见得安阳城下,却听得前面草丛窸窣作响,便觉好奇,走上前去,却见得一位陌生的女孩,只见她头顶鎏金五凤环金钗,盘着高云回福元宝髻,耳垂紫红宝玉吊耳环,披着青绿柔丝薄褙,又搭着鹤白绣梅白褶裙,眉上细柳,身姿轻盈,肤如苍雪,发如玄瀑,才似及笄,未及桃李,冠面清秀似桃红,躯形瘦弱如浅柳,文月看着似是出自富贵,却又未曾见过,正在那惊异之间,那女子似是也看到了文月,便走上前来低声唤了一句:“姐姐好?”只此三个字却把那文月心窝激得似是千层浪,她才想得自己所思之事,骤然闻得此言,便觉熟悉,又看了看那女子,虽觉得不是自己相识之人,然则情态言语,与自己当初所见所想何其相似,那文月愣了半晌才道:“你是何人?从何处而来,似是这些天都未曾见过?”那女子听得低头支吾道:“我……却也不知从何而来,只觉夜色骤降,醒后便在此地了。是了,姐姐可知此地是何处?”文月只觉诧异,竟有未知从何而来却躺在野外之处,但看得那女子眼神却又不像是诓骗,便说道:“此是金国境内,安阳之郊,我便准备要到那安阳去,此处往前不久便是安阳,我看你却是外乡而来?”那女子却未曾回答,只是惊异说道:“金国?却是哪一个金国,莫不是那完颜阿骨打所创的金国?而且那安阳,不是河南省之内的一个城市吗?莫非此处年间,便是南宋之时?”

  

文月听得她的话语,似是不曾停顿,且所言之词,多是未曾听说,构词话风,亦与自己有所差异,便打断说道:“你所言之语,皆是闻所未闻,完颜者,何也?河南之地,是洛河之南?此处南境却正是宋国,却也未曾有那南宋之称,此金国却也历史久远,非一二言可以明了,只是我看姑娘所问所言,似是确实不是此处之人?你却当真不知从何而来?”那青衣女子听得,却也不觉踌躇,她只道所想金国乃自己所知之事,然而对方所说,似与自己所想不一,只是道:“我所知的金国,便是那阿骨打灭辽所建立的国家,若是如此,我倒是可信自己穿越而来,但姐姐所说却不是,那我,确实不知自己所到何处了。”转而便又笑了笑,朝那文月行了一个福礼道:“好姐姐,我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,若是姐姐对此地熟悉,可否就此带我,且让我熟悉此地,也好知道自己从何而来,再作打算。是了是了,我听闻‘相逢便是缘’,既是今日在此遇到姐姐,便也说得上是缘分,我名唤曲心,不知姐姐如何称呼?”

  

“曲心?”文月零衣听罢,便打量了一番曲心,见她双手相执,身子前曲,便用手扶起说道:“不必如此大礼,我看你初来此地,体质似是不佳,自然是应该相助,便唤我文月零衣是了,只因我家中排行第三,人们又称三小姐,你若要称呼,也可如此便是。”曲心听得便也惊异说道:“三小姐?这名字倒是好生熟悉,我却似乎在哪听说过?”她仰头看了看天空,似是回忆着什么却又无从想起,只是觉得这名字倍感亲切罢了,想了许久,终究是不能想起从何处听得“三小姐”之称,却只觉分外熟悉,似是有一种依托之感,她想得既是自己也说道什么缘分一词,又听得如此熟悉之言,虽然自己不知此世何往,倒不如放下心思,却委托此景于对方,当下便又上前,执手握住文月说道:“既是如此,我却可以叫你姐姐吗?是真正的姐姐。”

  

文月低头看着那半伏在地上的曲心,心中却也一阵五味杂陈,她想道这个女孩认识自己不过一盏茶,便如此信赖于自己,文月只叹这女孩真个是入世未深,却也未曾想得许多,又想起那邻里所言,自己独自在外,若是有个伴却也不坏,且这姑娘似是与自己内心某处有想通之处,虽不知为何,却也觉得好生有感。她赶忙扶起曲心,看着面容便也无奈,叹息,可怜,却又想得自己的事情,更觉感同身受,便也不好拒绝说道:“不必客气,你我究竟年长几何,许是也是一个未知,既然相互为行,年岁之事,又何必在意。既然姐姐有意,那互唤为姐姐便是。” 那曲心听得便也雀跃道:“既是如此,便是麻烦姐姐了。我所听说倒是有一部书,唤作三国演义是了,那卷首却道桃园三结义,不知姐姐可有此闻?”文月听罢却也笑道:“我却未闻三国所指之事,此间亦不是三国可言,其中关系,错综复杂,我布衣之身,却也未曾梳理其中关系。只是目下南北缓平,暂无争端,也可得过且过是了,至于那结义之说,做的什么生死与共,我却觉得便也罢了,若情同意合,岁岁年年,便是心中所求,亦知对方所思所想,又何须求同生死,做得些多余的形式,却叫束缚余生,岂非那结义之理?”曲心听得文月之言,倒也是笑道:“姐姐却果真亦是此不拘小节,值此春意之地,姐姐所言亦是,须是草丛此处,便算作我们二人金兰之交,须是随了姐姐,琐碎之形,却当真可以忽视呢。”文月点头也笑道:“既是如此,便也随了姐姐,此间便是金兰之所,只是姐姐既无定处,不知却有何打算?许是随我去那安阳之地?”曲心点头道:“我却也不知为何来此,然而相识姐姐,便是来此之缘,其余之事,便也随姐姐做了才知,姐姐既然有此打算,我便自然相随,只是不知姐姐为何来此,去那安阳将要做什么呢?”

  

那文月听得此言,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本旅人罢了,几年以前,那洛河泛滥,故乡离去,却也过得北境,将就了几年,如今本是打算前往安阳打探得些消息,不过途遇姐姐是了。姐姐既是对此也不甚了解,穿过这片郊外,便是大道,那大道向前便是安阳,只是不知远近罢了。那安阳却是金国之陪都,繁华富裕着哩,且安阳行商甚多,我此前所行,便是与那客商同往,却见得那安阳,非我所居之处能比较,只是此时那安阳似有风雨欲来之势,那客商却也少往前来,去岁却还和那南境互通有无。”曲心听得便也叹道:“如此说来,这安阳却是北境大城,便是豪杰并起之地。”文月笑了笑道:“可不是么,我听得那北境之地,却有位女性,端的是俊酷威严,响彻中州,似是与那朝中多有所倚,便是居住在那安阳之内,只是我等白身,无从得见是了。且不说此,那安阳因其位于燕地之心,自是消息众多,不说我常前往探寻消息,便是姐姐既然心中有所不解,或许也可前去看看有无自身身世,亦未可知。”

  曲心听得便也点了点头,她自是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,便也觉得心动,说道:“既是如此,姐姐可速前去那安阳便是。”文月却也笑着,也不再多言,那二人便前行至安阳去了,未知途中所遇如何,且看下一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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